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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柳,沙漠里的骆驼(外一章)

张月平(宁夏)
2021年01月06日

从荒凉的大漠走来,从盐碱的戈壁走来,从干旱的高原走来。

它们是一匹匹聚集在一起,对抗命运的骆驼。长途跋涉,一路艰辛,一路坚持。

万物都被寒气逼进自己的壳里。红柳,最先醒来,点燃自己。

善良,会将前程照亮——这句箴言,像悬在头顶上的剑。

它想成为沙漠中的火炬,引领匍匐在土层下稀薄的绿意。

站在荒野,抬头四望。锋利的眼神,像鞭子抽打大地。再怎样用力,也无法让玫瑰开在这里。

也不是徒劳,总有星星点点的荆棘,抬头用崇拜的眼神,仰望它;也不是徒劳,总有蜂蝶追逐野菊,顺路拜访它。

向善向美,花朵像麦穗低垂,这是它刻意地模仿。

沙枣树,黄土高原喊出的信天游

高亢,奔放——生命的辽阔在云端铺开。

沙枣树,黄土高原喊出的一首信天游。

比兴的手法和层叠的沟壑呼应,苍茫恢宏是山谷配合的回声。

用嘹亮的歌喉,唱出心中的苦涩。自由的旋律,可否奏出生活的美好?

它是悦耳的芬芳,黄色的铃铛被风敲响。一朵朵,一排排,清香前浪推后浪。

它是最后的晚餐。寂寥的冬天,枝头只剩几枚稀疏的红果,叮叮当当。啄食的麻雀,像是他前襟上松动的纽扣,暂时帮它收留温暖。

对抗风沙,对抗干旱,对抗苦难——对抗,它一生摆脱不掉的宿命。就像黄土高原,注定是生我养我的故乡。

不向命运低头,像极了我们的父母。顽强,奉献——这些金色的词语集结,是加冕在头上的皇冠。

没有华丽的语言,它一生都用质朴叙事,初看普通,实则耐读。

作者简介:张月平,女,宁夏平罗人。作品见《散文诗》《福建乡土》《家庭》《教师报》《宁夏日报》等报刊。曾获宁夏散文诗征文比赛一等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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